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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钟响了起来,之后便是天气播报:今天,晴。春天里的晴,总是格外珍贵,每每都会非常珍惜。
昨晚没睡好,身子困乏,眼睛也很累,一听见晴字,原本想赖的床也不赖了,赶紧起来,煎药、蒸上早点、洗漱、将床单被套丢洗衣机里,放洗衣液,设置好程序。
吃完早餐之后,拖地、擦拭桌椅、柜子,又发了面,昨天的红豆泥还剩很多,打算包一些豆沙包。一番忙碌,身子也不困乏了,眼睛也不累了。看来,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药,所有的困乏和累,都是闲出来的病。
忙完之后,去站桩。
春已暮,绿意一日高过一日。目之所及,皆是葳蕤而磅礴的绿。那些新鲜的绿,素净而清简,望过去,总给人清风自在的感觉。范仲淹的《岳阳楼记》里有一个词叫静影沉璧,静静的月影如白玉沉在水底。心若如月、如玉,静静的沉在水底,该是何等安宁静谧呀,其实,心若是沉在一汪绿里,也可以如静影沉璧一般,安宁而静谧。
被绿包围的我,很快沉入一汪静里,一个小时一晃而过。
自昨天遇见了开得正盛的杜鹃,心里便一直惦记着。回家拿了相机,进入追花的模式。拍照的时候,总有人停下来,好心的给我让出空间。也有人好奇地走到我身边,看着我镜头里的花,说,真美呀!
是呀,拍照的意义,除了留住美好,留住时光,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审美构图,捕捉,然后留住花儿最美的一面。花儿最美的一面,也未尝不是光阴最美的一面。
我也不急,以着感激的微笑,示意好心的人先走。我则慢慢地捡拾一折又一折红香软媚,来穿越永恒,以便于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,都可以抵达春天。
回去的时候,又遇见了蝴蝶花。这些如蝴蝶一般的花儿,若《诗经》里的伊人,临水而居,在水一方。幸好,这水不够宽广,不够湍急,也没有险滩,我可以靠近了与它们厮混,也可以吻他们的嘴唇,听它们唤我卿卿,或者,凑近了它们的耳朵,温柔以酬,轻轻地唤一声,亲爱。风来,它们摇曳着,笑弯了纤细的腰肢。
回去的时候,经过母亲家楼下,对面一楼的人家门口种满了绿植和花儿。女主人正在修整她小小的花园,地上摆满了扯掉的杂草、铜钱草和酢浆草。和阿姨说:“铜钱草和酢浆草怎么也扯掉了?”阿姨说:“花盆里还有很多,这些都不要了。”
可真是巧啊,一直想种一些酢浆草,又不好意思去公园里挖,这不就有了。蹲下来,择了一些根系好的酢浆草,欢欢喜喜地拿回了家,找了一个空的花盆种上。希望,这些酢浆草能适应新家,赠我一汪绿、几朵娉婷。
面已经发好,赶紧揉面,包包子,再次醒发,很快,一锅豆沙包就蒸好了,白胖胖、圆圆鼓鼓的包子,倒也可爱,吃了一个,还不错,有粘豆包的味道。
又赶去父亲家,父亲已经将菜都切好。万事俱备,只欠水煮锅炒。
新鲜鲜的白菜,清水煮了就很美味,芹菜一样粗的香菜茎,切成小段,配上猪肝,配上肉和干豆角,有特别的清香,也很好。
这些素简的菜肴,是日子的底色,也是生活的本真。我被花儿们激荡的春心,需得在这素简平常的烟火里沉下来,才能在岁月里安稳静好,才能和生活把手言欢。